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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名叫大山田,具体为啥叫这个名字我也不知道,村里就20多家人,年轻的都进城打工挣钱了,村里就老一辈的人在家,有点劳动力的就我和耗子两个人,所以找牛这事只能落在耗子和我身上。

村子四面环山,山都是一座连着一座,特别高,林子也深,山的中间一条江湍急的流过,村子就落在山脚,村子与江边隔着许多田地,夏天发特别大的水就会把田淹没,不过这两年天干不下雨,很少出现这种情况。

村里基本养的都是水牛,水牛可以耕地,也不需要吃什么草料,只用赶到山上放养就可以吃得很肥,因为要种庄稼,又没到耕地的季节,李叔没时间放牛,腿脚也不便,就用最笨的方法,早早的起来喂牛吃许多盐巴,就把牛赶到山上吃草,等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牛就会口渴自己下山到江边找水喝,那时只要去河边把牛拉回来就行了,除非牛被什么野兽惊吓到才会跑到深山里,现在基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以前村里集体猎杀过狼老虎,野生动物都看不到了,除非去到深山林人迹罕至的地方。

我和耗子顺着以前放牛的小路一直往山上走,村里没有人养猎狗,我俩只能带着耗子从昆明买回来的一只昆明犬上山,这狗没训练过,不过异常聪明,体型也特别大,不知道能不能追踪到两条水牛,即便追踪不到也可以给我俩壮壮胆。期间我又和耗子说了梦到盗墓的事情,耗子说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丢下我跑了的,还问我是不是想发财想疯了,真是夜有所思日有所梦,居然还梦到个女鬼。我一阵无语。

耗子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24岁,比我小一岁,以前都叫我哥,现在都叫老苏了,耗子还小时他父亲因为酒喝多了,走夜路摔倒在水沟里爬不起来,等发现时已经淹死了,他的母亲在他15岁的时候丢下他走了,耗子一个人打工养活自己,真的可怜,不过他一个人还是无忧无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啥也不想。

我呢叫苏远梵,从小就是留守儿童,和爷爷一起生活,爸妈在外面打工,有时候给我寄点生活费学费回来,爷爷给村里的人看坟墓,看住宅,送鬼,办丧事等等挣点钱,人称苏老鬼。

我和我爷爷在一起时从来没有做过噩梦,可惜的是爷爷在我14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父母回来办完丧事紧接着就出去打工了,我和耗子天天在一起玩,河里游泳洗澡,因为父母不在身边,学习也上不去,耗子没读书那天我就和他一起跑到了县城打工,随后又去到了省城,我两好不容易打工挣了点钱,一起凑钱做了点生意,结果亏本了,连生活费都没有一分,只能跟我父母要了点钱回到老家,整天河里拿点鱼虾,上山找点蜂子买了换钱渡日,有时候也去给人家田里做工,也就够我两生活。

这样在老家一呆就呆了两年,一下就混到了25岁,脑子里整天只想着怎么挣钱,我俩也想过去盗墓,可什么也不懂,找墓我爷爷告诉我一点点,没实际操作过,根本不会,而且是违法犯罪的,挖祖坟这种事情我两怎么也不会干的,所以只能这样过一天算一天。

半山腰以上的小路蜿蜒崎岖,因为经常没有人走,导致路边的刺条,荆棘,杂草长的特别茂盛,把路也挡住了,耗子我俩还好穿的长袖耐造的衣服,高筒靴,不然早就给这些刺条划出血,我俩只能用手里的镰刀和柴刀将其砍开,所以走的特别缓慢。

两条牛一大一小,小牛刚出生几个月,

大的是条母牛,不管发生啥小牛都会一直跟着母牛,所以基本是一找就能两条的找到,水牛的颜色和山林的颜色一样,肉眼很难分辨发现,还好李叔在母牛脖子挂了个大铃铛,一走路就能发出声音,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耗子的昆明犬和铃铛的声音上。

我俩快走到山顶时太阳正是最烈的时候,放牛的小路也没有了,一般很少有人会来到这里,我和耗子又累又热,坐在了一颗大松树下乘凉休息一会,点了只烟抽了起来,耗子的昆明犬极其兴奋,可能是好久没出远门了,左跑跑又跑跑的,一会就钻进草丛里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