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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婉转悠扬,轻声细语,虽然没有看见人,但只听那声音便知,一定是非常温柔的人。

见屋里的人问起,那丫鬟先是瞪了一眼阿紫,随后才转身不情不愿的对屋里的人道:“夫人,是城主邀来附中的客人,是不是他们扰了你休息了,我这赶他们走。”

“无妨,我也好久没有见外人了,我知夫君是为了我好,交代你们让我多休息,可成天闷在这院子里,无趣得很,请他们进来坐坐吧。”

屋中传来一声轻笑,那女子没有因为他们这莫名的打扰而生气,反而是邀请两人进屋去坐坐。

牧笙歌原本停了那丫鬟如此说,已欲拉着阿紫离开,但主人家突然出声邀请,也只得进去坐坐。

推开房门,牧笙歌一眼便看到了那坐在桌前的女子。

如瀑般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肩头,或许是因为常年不见日光,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的过分,四月里的天气虽不如夏日那般炎热,却也绝对算不上寒冷,但这屋里仍燃着熊熊的炭火,那女子的身上披着一件厚重的大氅,将她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见着她们,那毫无血色的唇微微勾起,温和一笑“”“我这副模样,不便起身相迎,让你们见笑了。”

看见了人,牧笙歌一下便知方才那丫鬟为何见着她们会是一幅如此如临大敌的样子,这位夫人应当是生重病了,看她那一幅柳弱扶风,摇摇欲坠的样子,牧笙歌真怕与她多说两句话,她都会撑不住倒下。

但他们既然已经来了,也只得硬着头皮坐下,牧笙歌心中打定主意,陪这位夫人略说两句便走,于是,她拉着阿紫,二人落座在圆桌的另一侧:“夫人不必客气,是我们二人叨扰了,方才不知这是夫人的住处,路过时见这院子里花团锦簇,一时被迷了眼,便忍不住进来看看,望夫人莫要见怪。”

那位女子闻言,抿唇一笑,目光移向门外几支正开的灿烂的海棠花,目色有着化不开的温柔:“是了,这是夫君特意为我布置的,其实他哪儿懂什么花花草草呀,不过是为了我才特意把这处布置成这样罢了。”

“是了,我也是见着城主的院子里多是些苍翠的松柏,乍一见这满院的芳草,才会被吸引进来了。不想却打扰了这夫人的清修。”

“瞧我这记性,你们来了那么久,我都忘了让人给你们上茶。”

二人坐下有一会了,那女子才突然记起,有些懊恼自己的招呼不周,她对两人歉疚的笑了笑,随后转头对刚才那名丫鬟道:“怜星,给两位姑娘看茶。”

“两位姑娘,你们自哪里来呀?”继而,那女子转头对阿紫道。

“我们自北方来。”牧笙歌抢在阿紫前开口,她用词含糊:“三日前才刚到容府。”

此时,怜星将茶端了上来,茶水清澈,倒影着几人的脸,几缕轻烟随着淡淡的茶香缓缓飘散。

牧笙歌端起这茶饮了一口,清新淡雅,浓淡适宜。

牧笙歌忍不住又饮了一口,同时,她的余光悄悄打量着房内的各种布置用品,雕花木窗、紫玉珊瑚屏风、象牙脚凳、乌木鎏金缠枝床,还有这一入口便知不简单的茶,吃穿用度皆是上品,可见这位夫人在容城主心中的地位,但为什么从未听他提到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