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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是秋天的水果,现在是春末了都,天都热了……祝缨若有所思。京城什么没有?她想的是福禄县。

祝缨道:“大姐不出来吃么?”

花姐也从房里出来了,笑着说:“来了来了。”

推了个小凳子给祝缨,祝缨一捞,塞到屁-股底下,张仙姑就喂她一颗桑葚:“你别上手了,一会儿沾了一手洗不掉叫人看着了不好。”

她喂一颗,祝缨吃一颗,边吃边让别人:“你们吃啊。小江?”

张仙姑笑道:“她都快气饱了,还吃呢?”

祝缨心道,你不是一直喜欢小丫一点的么?怎么跟她也说笑了?问道:“我听你们刚才笑来着,怎么生气的?”

张仙姑笑道:“学生太笨哩。”

她们又笑了一阵儿,小江才嘟囔着:“我教幺妹她们。她们学得倒快,可是唱出来之后就跟我教的不一样了。调儿错了,高高低低的还会自己变调我就不挑剔了。她们还自家叠词、重复句子,这就与碑上的字对不上了。我是想,照着官话的发音唱着歌,不但字能识了,口音也能改了。当初为了县学生的官话,您费多少心呢?可……”

一个唱歌音准、官话顺溜的小江,掰不过一个女监的方言,可就气着了。

祝缨正笑着,祝大哼着歌从外面进来了。小江、花姐等都站了起来,祝缨听他哼的歌有些耳熟,也站起来过去问道:“爹,你唱的这个——”

祝大清清嗓子,有点不好意思,又没那么不好意思似的,说:“啊,你爹不能识个字啊?”

祝缨道:“当然能啦,你本来就识字,就……你唱这调子不大对吧?”

“胡说!我就这么唱的。”祝大十分嘴硬。

祝缨对小江道:“真的唱得对啊?”

小江脸上哭笑不得又有点懊丧,却说:“字儿都是对的。”

祝缨笑得更厉害了,问祝大:“爹,你这歌儿哪里听来的?”

祝大“哼”了一声:“你还问我们呢?我和你娘都在衙门里跟人家江娘子学的!不跟你说了!我去写字儿去!”

刘松年出手水平就是不一样,他比花姐实在高明许多。两人学字时不会哼唧了,也不容易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