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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如贵大步流星地走向端成门,锦衣卫校尉分列两侧,噤若寒蝉。待潘如贵站定,宣读完咸德帝口谕之后,锦衣卫立即动手。

沈泽川被塞住了嘴,锦衣卫手脚麻利地给他裹上厚棉底衣,让他面朝地趴倒。

潘如贵在寒风里俯身察看沈泽川的情况,他抬指虚虚地掩住唇咳了几声,柔声说:“你小小年纪,胆子顶天,敢在皇上面前做张做势。你若是如实交代了沈卫的叛国罪行,倒也未尝没有一线生机。”

沈泽川闭紧眼,冷汗浸透了衣裳。

潘如贵起身,说:“搁棍吧。”

两侧锦衣卫校尉当即齐声而喝:“搁棍!”紧接着又是一声雷吼,“打!”

话音未落,那包裹铁皮、挂有倒钩的廷棍呼风而下,重击在沈泽川身上。

三棍之后,又听得一声:“着实打!”

皮肉的苦痛像火一般燎烧着身躯,打得沈泽川再动不能,只能咬紧口中堵塞之物。血吞咽不及,含在齿间全是咸涩。沈泽川残喘尚存,睁开的眼被湿淋淋的汗淌得刺痛。

天空阴沉,大雪如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