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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演播厅内,座无虚席。伴随着悠扬的开场音乐,一身蓝色西装的郑小波,从观众席快步走上舞台。“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非常感谢大家在百忙当中来到《真诚面对面》的演播现场!今天来我们《真诚面对面》做客的嘉宾呢,身份有些特殊,这位嘉宾不但与我是同行,还是我们谈话类节目的大前辈!”“对于这位前辈,我既要称一声老师,也要喊一声师姐。”郑小波笑看向镜头说,“说实话,自从我们的节目开播,就一直在尝试邀请这位嘉宾。两年以来,节目组越挫越勇,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终于帮大家把她请来了!”主持人侧身,伸手向后台的方向介绍道:“好了,演播厅的大屏幕上同时播放起项小羽在工作中的一些精彩画面。伴着观众的掌声和快节奏的出场音乐,身着紫色休闲长裙的项小羽,挥着手从后台走至舞台中央。“小波你好!”项小羽主动与主持人握手。郑小波将手卡揣进兜里,双手握了上去。“小羽老师,您可终于来了,我们节目组等得太苦了!”他抬手向观众席的方向指了指说,“演播厅里,三分之一的观众都是我们台里的工作人员,您看看大家的热情!”观众席的一角,应景地响起掌声和欢呼声。“小羽老师,这两年我们邀请您来上节目的次数,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吧?您怎么一直狠心拒绝的?”项小羽笑道:“你们邀请我的时候,我已经转做幕后工作了。既然做了幕后,那就安心做好幕后,不要总是往台前跑。不过,去年你们欧阳副台长打电话邀请过我,我那会儿其实已经动摇了。”“那您怎么到今天才来呢?”郑小波问。“接到邀请以后,我集中观看了几期《真诚面对面》,然后发现你们节目太厉害了,一是能煽情,二是能刨根问底。与观众朋友面对面的时候,我要是不多说一点,显得我不够真诚。但是,一旦说多了,又免不了被你们掘地三尺,挖出许多陈年旧事来。”“这次若不是有咱们共同的老师,省大新闻学院的温教授出面邀请,恐怕您还是不肯来呢!”郑小波引着嘉宾在舞台中央的沙发入座,“小羽老师,我也是省大新闻学院毕业的,我是90级的,您看我应该叫您老师,还是叫您师姐啊?”“哈哈,我叫小羽,你叫小波,光听名字就觉得咱俩是一辈儿的,你还是叫我师姐吧。”项小羽整理了一下裙摆,玩笑道,“这样听起来年轻些。”郑小波从善如流道:“小羽师姐,听说您事业的起点就是咱们省电视台?故地重游有什么感想么?”“这两天见到了许多老朋友老同事,看到大家都过得挺好,我心里特别高兴。”项小羽面向摄像机笑道,“我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咱们省电视台新闻部上班,当了七年的海浦记者站

驻站记者,对咱们电视台有着极深的感情。不过,更确切地说,我事业的起点应该是在当时的海浦地区南湾县团结公社,那会儿有个单位叫海浦渔业广播电台,我20岁时考进去,当了五年的播音员。”项小羽看过脚本,知道节目组想要问什么,于是主动将话题引向了农村。果然,主持人接着便道:“有些年纪小的观众,可能并不知道公社是什么,我跟大家简单解释一下啊,公社是咱们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探索过程中的产物,在一定历史时期内存在了很长时间,在地位和职能方面类似于现在的乡或者镇。我这么解释对吧,小羽师姐?”“没错。”“乡镇就是农村吧?看您现在的气质和打扮,已经看不到曾经在农村工作过的影子了。”“我不只在农村工作,而且还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咱们省内的一些观众可能听说过我老家的名字,南湾县团结乡瑶水村。”台下的观众中,不少人跟着点头。“现在的瑶水村是全国文明村镇,每年有几十万的游客来瑶水村旅游,端午龙舟赛更是我们当地的盛会。不过,改革开放前,我们那里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渔村。我在19岁之前,一直是个很普通的渔村姑娘。”身后的大屏幕上,适时放出一张有些泛黄的黑白相片。一群戴着草帽,穿着套袖的农村妇女坐在渔网上补网,相片右上角有个露出侧脸的女孩,被节目组特意圈出来,示意这就是项小羽。“你们不愧是刨根究底节目组,”项小羽惊讶地望向大屏幕,“这张照片我自己都没见过,你们是从哪里找出来的?”“我们在您老家蹲点了不少日子呢,由此可见,我们真的是在认真做节目的。”郑小波笑着说,“只看照片上这个侧脸,您就不是普通渔村姑娘了,至少是个漂亮的渔村姑娘。”项小羽毫不谦虚地点头说:“我年轻时候的颜值还是很能打的,那会儿算是我们村的村花。”“听说您父亲还是村长?”“对,不过当时不叫村长,叫生产队大队长。”项小羽笑了笑说,“我父亲是大队干部,深知文化知识的重要性。所以,勒紧裤腰带供我们兄弟姐妹四人读了书。但是,农村的经济条件实在有限,六十年代还没有九年义务教育的政策,读书要花不少钱。许多农村家庭供孩子读书,是想让孩子在毕业后进城工作,捧铁饭碗的。”“可是我初中毕业的时候,正赶上国家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我即便读了高中也是要回村种地的。为了给家里省些学费,我索性没再继续读高中,初中毕业就回家上工了。相片里这个场景,是我们正在补网队补网,每逢农忙时节,还要下地种田。”项小羽望着自己还是小姑娘时的照片,心里感慨良多。家里经济条件有限,她结婚前几乎没怎么拍过照,这张集体工作的相

片不知是哪个单位来队里视察工作时拍的。郑小波将视线收回来,继续问:“那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你从一个普通的补网队员,变成了一个播音员呢?当时的播音员可是金饭碗。”“现在回想起来,原因其实是比较复杂的。”项小羽指着相片说,“坐在我旁边那个姑娘,是我姐姐,那会儿她是我们补网队的队长,我身上穿的衣裳还是她的呢。”“嗯,我小时候也是捡我哥的衣裳穿,这是那会儿的时代特色。”“我从小就跟我姐感情好,是我姐的跟屁虫,很多想法的形成,其实受到我姐很大的影响。我们姐妹俩的性格,用现在的话讲,就是那种不甘平庸的。其实补网队的工作在农村就算是最清闲干净的工作了。但是我们姐俩对此都不怎么满意,我姐姐一直想组建一只女子船队出海,我那会儿还没有明确的职业目标,但是因为爱好唱歌跳舞,就总想去文化团或者广播站上班。”郑小波拿到的资料里并没有她姐姐这一段,闻言不由好奇问:“您姐姐的理想实现了么?”“算是实现了一半吧。女子船队没能组建起来,但是她自己当上了女船长,而且是咱们省的第一个女船长。”观众席上传来“哇”声一片。“那您在有了模糊的目标后,是如何走上播音道路的呢?”主持人将话题重新拽回来。“当时有个省里很大的渔业公司,在我们村里设立了分公司,因为业务需要,在村里招聘电话员临时工。我既会说我们当地土话,又会说普通话,就这样被招聘进去了。那会儿单位里没几个人,每个人都是身兼数职的,我除了要负责接打电话,也是很多大型文艺活动的主持人,后来还被借调去我们生产队广播站当广播员,算是摸到了播音的门。再后来就考到渔业电台去了。”郑小波作出一个暂停的手势,笑着揶揄道:“小羽师姐,这一段可不带快进的啊!我们节目组去瑶水村搜集素材的时候,发现您在当电话员期间的生活相当丰富多彩,在那里还找到了人生另一半?”“你听谁说的呀?”项小羽笑。“村里不少老人都这么说,难道他们说得不对?”项小羽摸摸下巴说:“村民们告诉你们的,其实都是猜测的。我跟我爱人公开交往的时候,都已经离开那个单位了。”“您是说,村民们说得不对?”“只能说,他们是猜对的。”项小羽回忆着说,“其实在去单位上班前,我就认识他了。他当时是我们那个小公司的领导,城里人刚来农村工作,把我们那的十里八乡第一美男子都比下去了。我这个人有点以貌取人,看人家长得好看,就总想往上凑跟人家套近乎。”观众们哄笑。“然后呢,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然后我就追求他呗,不过在渔业公司那会儿我们还没怎么样,人家是我顶头上司,我不敢行

动。”项小羽将当时的情况做了一定的修饰,“等我们没有这层上下级关系以后,我才开始追求他的!”“嚯!您这种女神还需要主动追求男同志啊?”郑小波作出不信的表情说,“您当时可是村花呢!”“哈哈,村花也只在村里吃得开而已。我爱人当时是从省城来的大学生,还是船舶工程师,而我是个只有初中文化的农村姑娘。”郑小军作哑然状,琢磨了半天才说:“那您能追到他,多半还是靠颜值吧?”“确实。”项小羽点头。“不过,根据我们查到的资料,您刚才这番倒追的言论不成立呀!”郑小波让她看向大屏幕,上面正播放着一段有些年头的彩色影像。正是一个婚礼现场。“这是我们从张衡导演那里联系来的素材。据说当时《海阔天高》摄制组在你们生产队拍戏,其中有一幕戏需要婚礼做背景。而电影里最终采用的,正是您跟您先生的婚礼现场。”郑小波介绍道,“这段影像并没有被放入电影正片,而是被张衡导演作为花絮保留了下来。”屏幕上播出的,正是讲述新郎新娘恋爱经过那一段,宋恂对来宾们说,是他主动追求的项小羽。不过,胶片太久远了,画面有些模糊,看不太清宋恂的脸。可是即便如此,通过身形和谈吐,观众们也能确定对方是个很有风度的男人。项小羽趴在沙发的椅背上,很认真地看完了整段影像。节目结束以后,一定得让节目组帮她将这段拷贝一份留作纪念。“小羽师姐,您跟姐夫说得不一致呀!我们到底应该听谁的?”“以我的为准吧。”项小羽意犹未尽地收回视线,“确实是我先追求他的。但是我那时还不到二十岁,第一次谈恋爱,完全就是一张白纸。虽然追人的时候很勇敢,可是那个年代的大环境非常保守,尤其是在农村,要是被人知道谁家姑娘主动追男人了,那是能被人念叨一辈子的。所以,结婚前我就跟我爱人商量,要是有人问起了咱俩的恋爱经过,要对外统一口径,就说是你先追的我!”“那您先生就真的同意了?”“哈哈,同意了呀。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只看结果不看过程,能娶到媳妇就行了。至于到底是谁追的谁,在他那里并不重要。”郑小波看向观众席问:“说到这里,一部分观众一定对小羽师姐的爱人非常好奇吧?想看看被小羽师姐倒追的男人长什么样吧?”“是——”“可惜,我们节目组并没有弄到姐夫的照片。”郑小波遗憾摊手。项小羽温声道:“这个不怪节目组,主要是我没有提供相片。我爱人并不是业内人士,为人也比较腼腆,就不让他露脸了。”她这些年,除了自己做的节目,很少上其他台的谈话类节目。就是因为不想自找麻烦。这种节目谈着谈着,自然就会谈到家庭。她从没刻意隐瞒过宋恂,当然了,

想瞒也瞒不住,政审的时候,家庭关系一栏都得写得清清楚楚,该知道的人其实都知道。近几年互联网发展起来了,网友在起底一些演艺界名人的家庭背景时,也讨论过她老公的职业,不过真正猜中的没几个。有些人可能会好奇,但是为了满足别人的好奇心,就让她在电视上直接曝光另一半是绝不可能的。这次她来参加节目,也跟节目组提前说好了,尽量不要涉及到她爱人的部分。她跟宋恂的工作几乎没有交集,不想因为自己,给他带来不必要的关注。郑小波也是成熟的主持人了,很能把控谈话节奏,将访谈侧重点放在了一个农村姑娘的奋斗经历上。但是言谈间,也会夹带一些私货,比如项小羽只有初中文化,她能在恢复高考后一举考上大学,不可能只是天赋异禀或者运气好吧?两问三问的,自然就带出了宋恂对她在课业方面的辅导,回忆了一些夫妻间的往事。再比如,项小羽去上大学时,已经结婚生子了,她去读书的时候,孩子交给谁来带呢?这样也就再次出现了宋恂的身影。满足了一部分观众的好奇心,又没有过度曝光。“刚才谈到孩子的时候,我看台下有些姑娘已经坐不住了,是吧?”郑小波扭头望向观众席的女孩们,“谈孩子,你们那么兴奋做什么?”“哈哈哈——”女孩们发出心照不宣的笑声。“好了,我们节目每期都要帮嘉宾们请一些亲友到场的,今天也不例外。”郑小波冲着台下骚动的人群抬手压了压,“大家可能已经猜出来了,但我还是得正式介绍一下。”“咳咳,这位来宾呢,是位老戏骨,三岁就拍过电影,八岁就上电视教过英语,二十岁就拍过一部国民爆款电视剧,凭借一个角色成为一代人心里的白月光和意难平。这几年,这位来宾屡有佳作被搬上大荧幕,仔细算一算,他已经出道三十年了,大家知道我说的是谁吧?”前排的数十个观众高喊:“宋延安——”嘉宾登场的音乐再次响起,不过,不等主持人有请,宋延安就自己从后台溜达出来了。无组织无纪律,极其散漫。延安问候了主持人和现场观众,便一屁股坐到母亲身边。为了上今天的节目,他还特意穿了一件与母亲那件长裙同色的衬衫。“总算轮到我出场了,你们怎么这么能聊啊?我在后台都快等睡着了!”“小羽师姐第一次上我们的节目,难免要多聊一会儿,”主持人问,“这还是你们母子第一次同台吧?”“嗯。”“坊间一直传闻你们是母子,可是你俩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没有同框过,好多人已经觉得这是假消息了。”延安嬉笑道:“我妈不乐意跟我同框,好多观众以为她才四十出头呢,要是让人知道她有我这么大的儿子,那不是暴露年龄了嘛!”项小羽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净胡扯。“说

起来,你们母子俩结婚都挺早的,小羽师姐20岁就结婚了,延安也是二十多结的婚吧?”“对,刚到法定结婚年龄就跟我媳妇领证了,我闺女都已经上小学了。”头十年,娱乐新闻里净是妖魔化追星族的报道。他本就没把自己定位成偶像明星,以防被某些追星族整出要死要活的闹剧,所以,在他刚出名的时候就对外公布了已婚身份。“小羽师姐早婚还说得过去,毕竟大环境如此。但是延安结婚的时候,已经开始流行晚婚了吧?怎么会那么早结婚?”“我跟我老婆从小学一年级就认识了,上高中的时候开始早恋,”延安顿了顿,补充道,“不提倡早恋啊,中学生们不要跟我学。恋爱谈了六七年,既然还喜欢,那就尽快结婚呗。”“可是,谈十年恋爱不结婚的也大有人在。”“哈哈,等那么长时间不结婚,要么是想耍流氓占便宜,要么是对家庭生活没有期待感或者说恐惧走向婚姻。”延安笑了笑说,“我一直挺期待婚姻生活的,能结婚当然要尽快结婚了!”主持人问:“你会这么期待婚姻生活,是不是也是受了父母的影响?”“那当然了,我爸妈的婚姻生活就是我向往的样子,他们结婚三十多年,好像从没有吵过架,红过脸。反正在我们兄弟面前从来没吵过,不知道只有他俩的时候怎么样。”郑小波问项小羽:“您跟姐夫吵过架么?”“有哪对夫妻是从不吵架的?”项小羽笑道,“只不过在孩子面前比较克制罢了,有矛盾都是当天解决,从不过夜。而且延安他爸是个很有胸襟和风度的人,我们家极少爆发那种特别大的家庭矛盾。意见相左的时候,他一般都会听我的。”更主要的是,他们从年轻时起,就一直为了各自的学业和事业奋斗,很多时候都是分居状态。等到他们好不容易见面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根本没时间吵架好吧。“如此看来,延安是从小长在蜜罐里的了?”郑小波问,“从小身边就有这么多优秀的人,你把谁当成过偶像么?”“我小时候几乎是看一部电影就换一个偶像的。”延安指了指前排一个举着他海报的女学生说,“跟现在的学生们差不多,这两天喜欢我,过两天就去喜欢华仔了,再过些日子等我有新戏上映,诶,有可能又来喜欢我了!就是剧抛型偶像。”“这么多明星,就没有能留住你的心的?”“有啊,我父亲可以说是我从小到大一直崇拜的人了。”延安笑道,“我们兄弟俩从小到大的书和玩具,几乎都是他买的。我俩四五岁的时候,就有上百本图画书了,这个数量在当年绝对可以排进富豪榜了,哈哈。而且我爸手特别巧,曾经在工作之余,自制无线电航模参加省运会航模比赛,好像还得了奖。我跟我哥的第一个玩具,就是他自己制作的航模。

这个玩具一直玩到上小学,后来被他买回来的玩具枪取代了。”郑小波听得津津有味,不由问:“那么多的书,都是你父亲买的?小羽师姐就没给你们买过?”延安乐呵呵地搂住妈妈的肩膀说:“我妈可抠了,每次带我们去书店买图画书,都要先看看书的厚度,如果不是特别厚,就让我们在书店看完。我那时还小,总想把那些书据为己有,带回家反复看。然后我妈就让我哥把那些书当场背下来,我哥比我聪明多了,记东西贼快,背下来以后,就回家讲给我听。”观众席间又是一阵笑。项小羽忆起往事,也不由眯着眼睛笑起来,跟观众解释道:“那时候一本图画书没几页,定价两三毛,这都能买两三斤粮食了。也就他爸惯孩子,才买了那么多的书。”“早就听说延安平时背台词特别快,看来这跟父母从小的培养是分不开的。”郑小波将话题引入正题,“大家都知道,延安最近两年一直在拍摄一部新作品,具体是什么题材的?什么时候可以跟大家见面?现在可以讲讲么?”其实,他们节目组最开始想要请的主嘉宾就是宋延安。对方最近正有一部电影需要上映。但是他们这档节目,正如项小羽所说,需要牵动嘉宾的情绪,引起观众的共鸣。也就是俗称的煽情。嘉宾们的故事要么足够励志,要么足够悲惨。就像影视作品一样,谈话类节目也需要一些起承转合,要有些波澜。可是,等他们去搜集宋延安的资料时,发现这位先生,可以说是十成十的人生赢家了。从小到大几乎没经历过什么坎坷和挫折。这样的故事播出来,除了招人嫉妒,能有啥共鸣?所以,他们退而求其次,将比较励志的项小羽请来当主嘉宾,而作为儿子的宋延安来敲个边鼓,顺便宣传一下新作品也就行了。延安顺势介绍了自己的新电影的大致内容。“这是一部军旅题材的影片,从十月一日起,在全国各大影院上映。这部影片对我的意义比较特殊,我在剧组中既是演员又是制片,请大家多多支持!”主持人见他才说了几句就没有下文了,提醒道:“好多观众都很期待你这部新作品呢,你不再多说一些了?”“不占用太多时间了,作品到底怎么样,还是由观众们去电影院看吧。”延安面对镜头,笑得有些狡黠,“再说,我们今天来上节目,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宣传电影的。”“那你是……”“我们是打算帮我哥征个婚的!”延安语出惊人。“小羽师姐,你看这……”主持人想问他们是否提前商量好了,如果没说好,可以将这段内容剪辑下去。项小羽笑道:“要是上一次节目,就能帮我大儿子征个婚,那就再好不过了。他跟延安是双胞胎,今年32岁,延安家的孩子都上小学了,他却一直没对象呢。”延安纠正:“他只是

从来不往家里领人,未必就是没谈过对象,不要让电视机前的女同志们误会了,从而对他期待过高。”郑小波得到导演的授意后,赶紧问:“延安的哥哥找对象是什么条件啊?我们节目的收视率还挺高的,而且70%都是女性观众。很愿意为哥哥的婚恋问题出份力。”观众席的女孩子们也都嗡嗡嗡议论了起来。宋延安的双胞胎哥哥,居然还没有对象!这个,我可以呀!“我哥跟我是双胞胎,我俩近几年因为工作和生活环境不同,已经长得不是很像了,他的身材比我高大一些,肤色比我深一些。他是军校毕业的博士,目前在部队的某个科研单位工作。工作环境比较封闭,交际圈子也挺窄的,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哥哥想找个什么样的呀?”“应该是那种,不是很喜欢我的吧?”延安挠了挠脑袋,“他被拖到这么大也找不到对象,跟我也是有些关系的。某些观众可能比较喜欢我的作品,所以我哥在日常生活中,难免会遇到一些入戏太深的女同志。”众人:“……”就是被当成替代品了呗!那这个哥哥还有点惨来着。*省电视台综合频道是一个上星频道,信号可以覆盖到全国。而《真诚面对面》这档栏目是省台的王牌节目,每一期的收视率和口碑都非常好。凭借节目本身的热度,延安新戏的热度,以及久未露面项小羽的热度,三方热度加持下,这一期《真诚面对面》的收视率相当高。高到什么程度呢?高到研究院的老领导们见到宋吉安时,也要亲切关心一下他终身大事的程度。宋延安在电视节目中帮同胞哥哥征婚的新闻,已经被搬上了全国各大报纸的娱乐版甚至是社会版。这次宋延安的哥哥,算是在全国出名了。吉安走出实验室,打开自己收纳箱的时候,发现躺在里面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两个未接来电。他拿着手机有些犹豫,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回拨。生怕又是那些催婚电话,或是老朋友的嘲笑电话。不过,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手上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正是刚才的未接来电号码。他按下接听键,刚“喂”了一声,便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女声。“宋吉安,听说你还没对象呢?要不要跟我约个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