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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时宣静河牙关略微一紧:“数千年来鬼太子一直安守本分,诚心忏悔,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如此直到一百年,我终于相信他有少许悔改,于是允许他暂时脱困,回到了鬼垣十二府……”

宫惟缓缓地:“你实在不该这么做,曲獬是根本有忏悔这两字的。”

宣静河点头道:“如今想来,悔之晚。我就是在那一刻被他种下了致命的血曼罗。”

以宣静河的强硬程度而言,当年发灭世之战的罪魁祸首想要取信于他,简直是字面义上的绝不可能。

但鬼太子偏偏就能把自己伪装温良恭俭、无懈可击,整整九千年来有一丝错漏、有一丝异常、甚至有一丝一毫稍微不完美的地方;最终一朝脱困,瞬间全部翻盘,以雷霆之势掌握全局,心『性』之可怕手段之残忍,由此可一斑。

他是人『性』最恶那一面的集合,也是玩弄人心的大师。

“我被困在这里,无法发声也无法离开,一身血曼罗会不断吸收我的血,直至吸干便会血竭而亡。”宣静河唇角略勾起一丝嘲,道:“但鬼太子其实也很害怕我当真死了,所以放了这一池血,日复一日地吊着我的命。”

尉迟锐仍然盯着那血池,忍不住问:“为何?”

“因为我不是直接就束手就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