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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浓厚的血腥味如一记重拳向鼻腔袭来,幸亏她常年行医,没有被这味道吓晕过去。

她想喊,但是不敢,浑身战栗,嗓子眼仿佛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紧接着一双大掌蒙住她的嘴,粗粝的掌心蹭过唇瓣,堵住口鼻,呼吸不畅,眼前一阵阵发黑。

晚晚捏着无事牌,用力在男人手上划出血痕。

男人似是吃痛,手掌力道稍稍松了几分,给了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呼吸之间,血腥味中混杂着的淡淡兜末香传入鼻腔。

兜末香千金难求,来人也许不是打家劫舍的亡命之徒。

晚晚又瞧了他手臂上的墨色衣物,看不清是什么料子,但纤尘不染,针脚细密,亦是高价货色。

晚晚心定了定,只要不是杀人越货,就有商量的余地。

外头暮昭云声音入耳,“刘子清,期限未到,你怎能如此步步紧逼,说了有钱自会还你,你闹到我家来是想作甚。”

外头竟然是她弟弟,苏氏的儿子——暮昭日。

晚晚下意识想呼救,侧颈冰凉的匕首又紧了两分。

这人似乎很关心外面发生的事情。晚晚被迫陪他听着。

叫刘子清男子的继续道:“小公子,那日小爷我可是拦着你下注,是你喊着求着爷借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就是去大大理寺击鼓鸣冤也是我占理,我此来也是好意提醒,到了期限拿不出钱,你这胳膊腿罢了,你这胳膊腿也值不了什么钱。”

“你,你别吓唬人,我母亲已将公中账户的银钱支出来还你,剩下的都是小额,等过几日我母亲自由了自会给你。”暮昭日越说越气弱,连之前装出来的狠劲儿都没了。

“那是本金,你利息还没还完呢。”

听清后,晚晚只觉得,被拧断脖子也不一定是坏事。

挪用公账,私入赌坊,欠下巨债,暮家家底怕早被这母子两亏了个干净。

外头巡夜小厮敲着梆子走近,暮昭日哀求之声骤停,接着房门打开,一股冷风灌入,迷了晚晚的眼。

锁喉咙的手臂发紧,她像麻袋一样被拖到置物架后,窒息感再度袭来,晚晚下意识抓着镂空的架缘借力,废弃的青瓷花瓶倒地,碎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