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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暮昭云还在床上,以后怎么样也未可知,一想到这罪是替晚晚受的罪,苏氏觉得恨不得撕了晚晚给暮昭云铺路。

“蛇蝎心肠的贱丫头,她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能如如此害她!”

苏氏向晚晚扑来,晚晚轻轻颔首,两个小厮从她左右而出,驾住苏氏胳膊,拖到偏厅内。

乳母张嬷嬷欲跟去,晚晚开口,“韩大夫替昭云看诊,嬷嬷还是一旁守着吧,女儿家的阴私,莫要让外人听了去。”

张嬷嬷顿在原地,看着苏氏被带走,一跺脚回去陪暮昭云看诊。

蓝心在前掌灯,一小块橙色灯光打在她鞋尖前,引着她缓缓而行。

偏厅内,苏氏被按在椅子上,大喊来人,蓝心走到她面前,“大夫人省点力,院内下人我已约束好了,没人敢来打扰夫人清净。”

苏氏目光一震,“你敢软禁亲长!当你父亲死了吗?”

蓝心细致地替晚晚解下披风,用繁复的七汤点茶法,点了一碗好茶。

“母亲不会觉得自己还和以前一样吧?”,晚晚习惯性摸向胸口,然而那里空空荡荡,本该坠着的无字牌不见踪影。

她心跳几乎停滞,深吸一口气,继续道:“父亲已将管家之权交给了我,这次女儿便是来向母亲讨要对牌钥匙。”

不到一月,东风西移,苏氏还记得自己闯入荷风苑管她要库房钥匙时多解气,一眨眼就变成了她来管自己要钥匙。

苏氏不信,“不可能,老爷呢,我要亲自去问老爷,老爷不可能这么对我。”

“老爷呢!老爷!”

苏氏想出去,奈何挣扎不过小厮,眼泪糊了妆面,看起来就像个疯婆子。

晚晚旁观者一般看着,“母亲不必太过激动,父亲没有说要休妻,只是要母亲好好思过,为何妹妹会变成这样。”

“还不是因为你!是你害了云儿,她可是你妹妹啊。”

“刘子清是我叫去的?堵债是我欠下的?给屋中下药的不是母亲自己吗?”晚晚有些许激动,但看着苏氏又觉得和她理论有什么意义呢,掉价。

又冷静下来,”我此来只是通知母亲一句,对牌钥匙我会和管家看着办,女儿提醒母亲一句,父亲不如你想的那般糊涂,母亲好自为之。”

至此,苏氏手里最大的筹码已经没了,她拼着多年的气派,勉力让自己不要太狼狈,可眼光中的害怕和无助已经泄露了她的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