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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规石硌得膝盖青紫,满是细小的伤口,晚晚一步都不想动,奈何北檀君发话,晚晚只得忍痛起身。

不过她刚撑起来,上次名为天水的女卫就进来,单膝跪在她床前,“卑职奉北檀君之命随伺姑娘左右。”

如服穿衣束赤红腰带,着黑色金边压面皂靴,向来只听圣命的司官跪在她脚下,晚晚都感觉不到疼了,她甚至都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

还未来得及拒绝,天水已经将她裹着被子抱起来,大步走向外间。

外头已经安置好美人榻,天水将她放下,触手是柔软的狐狸皮裘,比床上还舒服几分。

但是北檀君就坐她旁边,她感觉自己像一只待发的箭,随时做好了赴死准备。

墨色广袍上的红色镶边如流动的血条,她瞧一眼都觉得自己又被带回到李府大门,遍地鲜血,满地尸首。

“冷?”他扭头看着她,嘴唇微动,唇角一道疤扯得嘴角微微上翘,可脸上没有半分笑意,看起来诡异且骇人,让人忍不住探究。

“不冷。”晚晚屏住呼吸。

“想怎么处理?”

晚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紧紧揪住了手下的狐狸皮。

她父亲和苏氏母子三人从左到右挨个跪在她院中,她父亲鼻青脸肿,脖子上还有一道红红的勒痕。

暮昭云半边衣襟全是血,平日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的苏氏如吓破胆的鸡一样,缩成一团。

“父亲,”晚晚本能地想要下地请安,却扯到了伤口,疼的抽气。

翟行梭抬手,指尖轻轻落在她肩上,语气冷冽,“躺好。”

肩上的触感带着熟悉感,晚晚心中觉得不妥,身子却顺从地躺回去。

指尖挪开,晚晚抬眼疑惑地看向北檀君,那尊杀佛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反应。

视线落在了她父亲身上,“听说暮大人昨夜亲自执鞭,打了我未来夫人?”

“没有,下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