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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谢明舒一早上起来陪着女儿拆了那份落下的生日礼物,又再三说明是妈妈把礼物忘在抽屉里了,不是舅舅忘了她的生日。许成熙送来的礼物是一只钢琴样子的手摇八音盒,做得相当精致,琴键甚至可以按动。谢云馨宝贝得很,拿在手里便不舍得放下,谢明舒看她这样喜欢,心里也有种莫名的欣慰。

因为早上耽搁了些时间,又接连碰上红灯,她上班打卡时已经迟到了几分钟。悄悄往画室走的时候,正好碰到芳姐站在门口复印一摞图纸,看见她便说:“明舒,你中午没事的话,吃了饭到我那里来一趟。”

谢明舒因为上午迟到,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吃过午饭便早早地等在那里,等芳姐一回来便解释道,自己是因为一点私事耽搁了时间,往后绝不会上班迟到了。

芳姐听得一愣,随即笑着摆了摆手:“谁家里没点突发事件,我不是说这个。”接着却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才小心地开口:“是这样,我也不是有意的,昨天那个人来给你送东西的时候,我正好在前台那边等人,就听见了几句你们说的话。”

谢明舒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昨天中午,梁栋趁着午休送来两份生日礼物,一份是许成熙送的,一份来自傅秋燕和罗启航。梁栋将手提袋交到她手上,祝她女儿生日快乐,还半开玩笑地说许总再三叮嘱,要他一定亲自送到。

芳姐一直看着她,见她没什么反应,才试探着说下去:“他说的那个许总,就是前些日子画展上来找你的那个人吧?”

谢明舒不知道她为何这样问,只点点头:“是他。”

芳姐犹豫片刻,才下定决心说道:“明舒,我到底比你大几岁,有些事当局者迷,我想着还是得跟你说说才好。我姐姐也是搞房地产的,我听她说过一些。这位许总呢,本人虽然很低调,没听说过有什么事;但他爸爸、叔叔还有他大哥,都出过一些不太好的传闻。他这样的家庭呢……我觉得,如果他真的在追求你的话,你还是要慎重一些。”

谢明舒听得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芳姐,他不是……”

“你先听我说完,”芳姐抬手挡了回去,“小孟先前那个男朋友也爱用这招,冬天那会儿一桶一桶地往咱们工作室送热的红豆沙,话还说得特别漂亮,说小孟刚来,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请大家多包含着她一些。小孟呢,还是年轻,好面子,被他这么几招给哄得五迷三道的。那时候你还没来呢,没瞧见他那公子哥儿的手笔。他们那些人啊,恐怕都是这样。我不是说想干涉你的私事,但我觉得作为朋友,既然知道这些,就不能不告诉你。你得小心着,他这回是不是拿你女儿过生日的借口来跟你套近乎。”

芳姐说完便试探地看着她,谢明舒十分无奈,想了想才委婉地说:“芳姐,谢谢你的好意。他……是我哥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从小在我家长大,就像……就像我哥哥一样,他来看咱们的展览,照顾我女儿,也都是因为这个。”

她一脸诚恳做不得假,芳姐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一拍桌子干净利索地表示:“你当我没说,你今天中午什么都没听见。”

毕竟人家是为自己考虑,谢明舒仍旧谢了她几句,可是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忽然深深地为他感到难过。在他的家里,这些年来他明明都是被误解甚至被责难的那个;可是出了家门,在旁人眼里,亲人的所作所为也一并成了他身上洗不清的罪孽。

她靠在门上想,她不在的这些年里,他该是如何背负着双重的重担艰难前行?

因为中午这件事,她一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宁。下了班,边往停车场走,边打通了傅秋燕的电话。听到她的声音,谢明舒才反应过来似地,连忙谢过她和罗启航送来的礼物。

傅秋燕爽朗道:“嗨,客气什么呀,应该的,孩子喜欢就行。”

谢明舒也笑着说:“喜欢着呢。”又故作不经意道:“对了,你哥送的礼物,我女儿也很喜欢,请你代我谢谢他吧。”

傅秋燕有心给他们牵个线,便假意道:“明舒姐,你是不是没有我哥的号码啊?我一会儿就把他的私人手机号给你,有什么事你找他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