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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川的镣铐被解开,他活动着手腕,听小旗呶呶不休地抱怨着。纪纲推着独轮车手脚麻利地卸完禁军的酒水,头上裹着粗布挪过来。
小旗吩咐纪纲春前把院子收拾干净,又往外边去,要叮嘱今夜的守卫小队不许外传。
“伤着没有?”纪纲拉着沈泽川的手臂。
“没有。”沈泽川抬手擦了脖颈,这里被萧驰野卡出了痕迹。他说:“师父。”
纪纲说:“哪里痛?”
沈泽川摇头,思量片刻,说:“他的外家功夫刚猛,拳脚强劲。我觉得熟悉。”
纪纲烧毁的面容上露出惊愕,说:“咱们纪家拳,没有往外边传过。”
“他一出手,我便不敢再应。”沈泽川嘴里似乎还带着血味,他用舌尖舔舐着牙尖,又想了一会儿,说,“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所以没敢动真格。只是撒泼耍赖也没将他哄过去。师父,他怎么这般恨我?先生谈及时政,他此刻更恨的不该是以太后为的外戚吗?”
“浑小子醉酒!”纪纲恶道,“柿子挑软的捏,只能找你了!”
沈泽川晃出自己的左手:“他在找这个,师父认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