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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习夏暑夜,月挂碧树梢。

萧驰野身强力壮,酒一催就热。他这会儿躁得很,盯着沈泽川下来了,说:“昭罪寺还能教人清心寡欲,改了性子。”

沈泽川打了跑堂,说:“我这人最擅长逆来顺受。”

萧驰野接了伙计的茶漱口,擦了嘴说:“编也像样点,这四个字你怕是还不会写。”

“都是逢场作戏。”沈泽川也拭了手,对他笑,“还较真了。”

萧驰野没看他,自顾自地把帕子扔回托盘上,说:“戏过了,谁信呢?不就得有个人唱这么个角儿,我萧策安正合适。你不也看得挺舒服。”

“这刀是个宝贝。”沈泽川目光下移。

萧驰野抬手挡了他,说:“人就不是了么?”

楼上的灯笼熄了一只,沈泽川叹道:“这话叫我怎么接呢,怪不合适的。”

“你眼光高。”萧驰野移开手,一双眼又狠又凶地盯着他,“认得好刀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