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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的幕宾生涯,养成沈师爷好逸恶劳的习惯。他只负责出主意,每天好吃好喝供着,具体行动则由其他人跑腿。

现在来到黑山岭寨,沈师爷感到非常不习惯。

别说以前了,就连他被囚禁期间,随便使点银子,也能天天喝上小酒。在这破山寨却整日高粱粥,还夹杂着难以下咽的麸子,而且一天只吃两顿饭,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关于一日两餐的回忆,对沈师爷来说太过久远,还停留在他立志科举的青春岁月。

早晨时分,太阳都晒屁股了。

沈师爷穿着一套蛮夷短衫,披头散卧于茅草床上,端着粗陶碗喝清水,自怨自艾朗诵诗歌:“无花无酒过清明,兴味萧然似野僧。这寨子里酒也没有,不知还要捱多久。可怜我那第七房小妾,刚纳不足旬月,便要忍受闺思之苦……不对,吾妻袁氏一向蛮横,家中美妾怕是早被她赶出门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

沈师爷都懒得坐起来,躺床上问:“何事啊?”

外边传来王渊的声音:“先生,你已经修养三天,该正式教我读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