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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惟谢绝了诸位师长欲派人随身保护他的好意,满腔热血要为民除害,坚定表示信任尉迟少侠,迅速收拾好行李果断开溜,临走前还被诸位师姐拉着强塞了无数点心吃食,连半人高的大圆包袱都没耽误他夺路狂奔的步伐。

他倒不怕被徐霜策认出来再二话不说弄死一次,但向小园是无辜的。万一弄残了这具身体,小魅妖回魂以后用什么?

“这就是向小公子了吧?”孟云飞看见宫惟,直呆了片刻,俊脸上微微一红。

尉迟骁偷觑他的反应,有点吃味地冷冷道:“你只要看见一个小傻子到处跟人跑,甩都甩不掉,那肯定就是他了,还用问吗?”

孟云飞不赞成地:“元驹!怎么能这么说!”

宫惟上辈子与徐霜策交恶,尤其临死前最后四年,更是针锋相对,势同水火。当时徐霜策对宫惟有个严厉的评价流传甚广,说他享受玩弄人心的乐趣,此为心术不正之故。

但这其实是冤枉他了,宫惟连对人心的认识都有限,更别提有本事去玩弄它——他对旁人微妙的情绪变化主要靠连蒙带猜以及观察。比方说现在他挂着两只无神的黑眼圈,在尉迟骁孟云飞两人面上来回瞄了几眼,便突然对空气中涌动的暗流醍醐灌顶,差不多懂了。

尉迟骁嫌弃向小园时,说自己心有所属,可能也不完全是托词。

不过对他而言不重要了,反正尉迟贤侄这欠削的玩意,注定要付出代价。

宫惟磕完最后一个瓜子,拍拍手跳下树,果然落地时被那巨大的包袱坠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孟云飞一把扶住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