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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下仿佛燃烧着无尽的熊熊烈焰, 隔空炙烤着宫惟的元神,让他眼前黑透不过气来。所幸徐霜策瞬就把他接住按在了身,全身上下迅速检查一遍,见没有受伤才略微放松了紧绷的肩头, 然拉起他的手, 就要再下一次以身相代符文。

然而他一按下, 那个淡金『色』的“徐”字却并未浮起——以身相代术需灌注极大灵力,而此处已将所有人灵力压至极限, 连徐宗主都耗不起了。

他眉头一蹙,还要再试,宫惟却用力把手抽回去背在了身。

徐霜策低声训斥:“不要闹。”

宫惟置若罔闻, 突然伸手把徐霜策衣襟稍微往下拉了拉, 在他脖颈受伤处小心翼翼查看片刻,才小声说:“我不要你再为我以身相代了。”

他没有叫师尊,甚至没有用敬称,说的就“你”。

徐霜策呼吸停了一瞬,肌肉微微僵硬, 少顷才重复:“不要闹, 你……”

宫惟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像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用力把脸埋在他肩窝里,闷闷地道:“不要再下以身相代术了。”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柳虚来回望着度洵与白霰,惊愕余被彻底弄糊涂了:“白真人为何会在这里?到底谁定仙陵兵人丝一事幕主使?”

白霰在面对旁人的时候仍然十分平和愧疚:“我。”